“够了!”周王宫湦忽然站起身来喝道,“当寡人是三岁小儿吗?琼台殿密道,整个宫里也只有寡人与她知道,若非她带你走,你怎么可能在大火中生还?”
郑伯友不再争辩,这屋子陷入了令人惶恐的沉默当中,他像是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表情肃穆地缓缓开口:“我救她离开,确有私心,一心想让她以身相许,就是不要爵位,也了无遗憾!只可惜……娘娘不愿从我的意志,宁死也不愿委身,”他盯着周王宫湦,一步步朝前逼问,“你扪心自问,她的爱,你配吗?对你来说,江山重要,你的帝王之尊重要,你的一切都比她重要不是吗?秦伯一事,她不正是被你推到风口浪尖的吗?她在后宫的艰难处境,不正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她便是有性命之虞,也是你一手将她推落悬崖的!”
周王宫湦手攥成了拳,口中喘着粗气,怒目瞪着郑伯友。郑伯友不卑不亢继续说道:“你作为她的男人,她的依靠,却无力保护她,她有难的时候,你一道诏书可以落井下石。她崩溃的时候,心寒的时候,孤立无援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你到底凭什么?就凭她爱你,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一次次伤她吗?你以为她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才苟延残喘地留在你身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