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们热闹闹的叫唤反而使得院落里更显得静默,父子俩再也无话,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那样让晨光一点点流走了。
终于,杨云鹏先“活”了过来,慢慢转身,一步步地踏出院去,却是一点声息也无,像一缕微风。
老头子也没看他背影,眼皮早就垂下了,像是睡着了一般。有只苍蝇嗡嗡叫着,在他头顶上旋了几个圈后,便要叮到他的耳朵上。
蓦地,它的身子往上一弹,在空中划到弧线,跌落地上,翅膀微微颤几下,眼见不活了。
后院里,兆鹰和兆鸣练得也没什么精神。刚才杨云鹏那雷霆一击,打得他们胆寒,直到现在身子还感到麻酥酥地,一个劲打颤,神意气都散了,勉强能做到外三合,这拳架子自然是越盘越无味。
到后来,哥儿俩索性蹲在地上不动弹了。兆鸣沮丧地说:“咱们苦苦练了这些年,满以为能有点成就,谁想竟连义父一招也接不住。这也太窝囊了!”
“你还好,毕竟挡了两下!”兆鹰苦笑,“我他娘的更惨,手都没来得及抬。”
“义父这还是收着打呢,要是放开来,一下子就能要了咱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