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虽然控制好了自己的身体,但是没控制好自己的思维,看着眼前这张大床,不禁开始胡思:邢朗显然是一个人住,目前还是单身,那他为何在卧室里摆这么一张这么大的床?就好像是为了方便随时领女人回来过夜似的……
魏恒想起和徐天良闲聊时,徐天良说过邢朗算是混血,爷爷是大草原上放羊牧马的少数民族,邢朗是少数民族混汉族,因此他的眼睛有些异于常人。邢朗的眼珠乍一看是黑色的,但稍一凑近了细看,就能看到他的瞳孔呈灰白色,很像某种昼伏夜出、行踪神秘的猫科动物。
回想起邢朗那张脸,魏恒觉得这个人有点捉摸不透,邢朗脸上的表情总是很静又很沉,看人的眼神既轻浮又凝重。他一侧唇角总是斜挑着,钉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好像随时会变脸,却没人能看透他下一秒会发怒,还是会说笑。
具体是哪种动物,魏恒一时想不起来,总之一定是那种又奸又猾,鲁莽又轻浮的物种。到现在魏恒还忘不了邢朗用放浪的言语调戏他,邢朗这个人静则花红柳绿,动则招猫逗狗,想必这张大床,就是为那些被他引到家的狂蜂浪蝶所准备。
在心里把邢朗作践了个够,魏恒才离开床边走到竖在窗户对面的衣柜前推开了衣柜的推拉门。和床相比,衣柜里倒还整洁,上衣和裤子起码分开叠放,外套整齐地挂在了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