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我第二次拜访典狱长时,我就要求他准许我和那个犯人谈谈,他答应了,于是就有一名警卫带着我去到这个死刑犯的囚舍。在未进去以前,这名警卫告诉我,我有十分钟和这个犯人谈话的时间。我曾要求过典狱长,为了让犯人可以谈话更自由一点,所以只让我单独和他谈,而不要有警卫陪在旁边。但典狱长告诉我,死刑犯一般脾气都很坏,喜欢攻击别人,为了安全起见,他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陪我来的警卫站在过道那一头,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他听不见,但我一旦遭到攻击,大声呼救的时候,他就可以听到而即时赶来救援。而这位警卫也劝告我,随时抓紧我的手杖,假若这个犯人接近到五步距离之内时,我就可以用来保护自己。警卫交代好了以后,就让我进了囚舍。”
在囚舍的门一打开时,拉诺佛就从他的床上站起来。他身体魁梧,长相吓人,一付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他的神情。
“又是一个教士,是不是?嗯?”他声色俱厉地问。
费格里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给你带来的是实际上的东西,而不是宗教性的,我叫费格里,我是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