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意也很郁闷,隔天一大早阴鸷着张脸。
“咋的了。”
芽芽正举着个镜子四处找阳光。
大黄老了不爱动,她只能借着镜子折射给晒晒二手阳光。
“你咋啥事都要问。”王胜意心烦气乱的站起来,“我去买流清蛋”
这年头运鸡蛋都装在板条箱子里,一箱就有十公斤,叠着搬运也是个力气活,也容易碎那么两三个。
蛋碎了,蛋清就会糊得到处都是,蛋清流光了就叫流清蛋,容易遭苍蝇盯,更容易坏,所以一大早菜场的老师傅就会搭一个亭子,贴一个白纸布告卖流清蛋,倒是很便宜,三毛钱一斤,里头有十个左右。
王胜意拎着一袋子流清蛋阴鸷进了家门,他心情不好,没人敢凑上来找死,今儿的流清蛋几乎是他包圆了。
冷风一吹他脑子也冷静了,寻思大男人还跟个小姑娘发脾气,心里有点后悔,就更加郁闷。
芽芽从堂屋跑出来,嘴巴上黏着两撇用墨水涂黑了的纸片,粗声粗气的问:“大兄弟,到底咋的了。”
王胜意怔了怔,心里忽然就敞亮了,笑着去揪那两撇胡子。
胡子拿胶水黏的,一把就往外扯脸上的绒毛,等拔下来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走,带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