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快去拿体温计。”难怪她紧张,SARS带来的死亡阴影还笼罩在我们头顶。谁让程康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去了危险地带?
看得出他非常不高兴,我爱莫能助耸耸肩,从抽屉里找出体温计。
确认许程康体温正常,何影才肯放他进来。他边脱鞋边指责我们两人太冷漠,连句慰问都没有,反而先顾着自己安危。
我端茶过来,递给他们。
“给你的。”何影从背包里摸出一盒板蓝根,扔到程康怀中。“走了很多家药店才买到,别再说我们冷血了。”她向来如此,嘴上损人厉害,但心最软。
程康像得了宝贝,乐呵呵得合不拢嘴。我叹了口气,认识他们十多年,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故事也看了这么些年,原来真的有一种感情叫做执迷不悟。也许因为我们都还有执著之心,那是唯一不能退让的Dead line。
我明白程康找我一定是为了刘建的事情,我等着他的问题。果不其然,他转向了我。
“默默,你哪里不对?好不容易才看到他!”我猜想程康一定没有追上去,否则他也不至于如此耿耿于怀。两年前发生的事情,难过的不止我一人。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他们分担了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