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莹莹的妈妈思前想后,却抬头问汪宁的妈妈:“那算是什么编制呢?是事业干部吗?还是公务员?”
她的问题让人啼笑皆非,汪宁的妈妈不解地看着她:“您知道到底什么是事业干部和公务员吗?国家每年就那些指标,那得经过考试才能有资格当的,莹莹她,这些年都没上学吧?怎么能当干部呢?”眼前这个人的无知和贪心消减了她的耐性,在学生面前,在医院里从来都说一不二的她有点没好气,“这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多的事情了,你看看,你们如果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 …那我也没办法了。”
“… …”
我是这个时候进到文具店里来的,来取之前定的一些办公用品,进门看见旁边的汪宁妈妈和孙莹莹妈妈各自严肃的,铁青着脸,我便意识到情况有些异常——她们见面了,她们这是在谈判吗?我硬是没敢打招呼,她们也都没有跟我说话,郭姐招手把我叫到架子后面去,低声问我,你怎么自己来了?我找人给你送过去多好。
我也低声回答:“吃完饭没事儿我就过来呗,也消化消化食儿。”
——要拿回社区办公室的是挺沉的一大包,我就是不想要她把这个差事儿给莹莹。
我盘点了一下订购的文具,发现里面没有胶带,郭姐让莹莹从她旁边拿过来两个,她蹲在那儿,不声响,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