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张逢成的名字,嫌他吵闹。
院首见状,连忙抢过话头:“陛下,臣有事要禀。”
他一把推开张逢成,三步并作两步地进殿,至皇帝的桌案前,掀起袍子跪在地上,额头磕得山响。
“陛下,臣已经查清,纯昭仪小产一事,并非落水所致。”
张逢成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这太医老儿,真是不识时务。纯昭仪一事纠缠这么久,按照陛下的性子,定然不喜。虽染陛下脾气温和,遇到反感之事,若非至关重要,他都不会太过计较,但也不会加以理会。
罢了罢了,好言难劝将死的鬼。张逢成在心里直摇头。
“那是为何?”皇帝埋首于奏折中,手中御笔不停,头也不抬,问得十分随意。
这回换张逢成惊讶了。陛下今日心情实是不错。
不过,他也只是惊讶一瞬,立刻便恭恭敬敬地侍立一旁了。
“臣在太医院细细比对过,纯昭仪失子,乃是红花所致。昭仪娘娘的饮食里掺有少量的红花,日积月累下来,合该在落水那日小产。”太医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