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奶奶再也忍不住了,拿起个条苕疙瘩,没头没脑地就向何大芬打过去,却由于两人离得有些距离,没有打到。
老太太抱着天魁就嚎啕大哭起来,“你个遭天杀的,闯进我家的院子来推我,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的,我都没敢跟三槐学。”
“不就是想着,你到底是老大的媳妇儿,别把事情闹得太僵,让你们叔伯两家以后没办法相处么。”
“哪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黑心烂肺的,连自已亲生自养的也下得去狠手,还说这个心黑,那个心黑,我看就没有比你心更黑的了。”
老太太抱着孙子哭得泣不成声,杨天魁也还在边哭边继续央求着杨三槐,“三叔儿,你就留下我吧,我啥都能干。”
“我都十四岁了,除草种地、脱坯和泥、赶车推碾子我都能干,三叔儿,什么苦我都能吃,你就别让我跟我娘回去。”
看到自家侄子这么求自已,杨三槐还真是硬不起心肠来,毕竟这孩子和自已是有着血脉相连的,跟那个女人又是不同。
“大哥,你咋说?”略一沉吟,杨三槐还是把目光转向了躺在了床上的杨大槐,毕竟大哥才是大房的一家之主,这主意还得他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