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每惩戒他一次,便会给他写一封书信,只是从未交到他的手上。
书信之中皆是他求而不得的父爱,所以那段时日,他时常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字一句的来回研读父亲留给他的信。
忽有一日让他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父亲每一次惩戒他时,都逃脱不了众多长老对他的施压,其中自是以严长老为首。
到后来父亲似乎也意识到了此事,书信中便说到,希望他可以自由自在,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事实也确实如此,父亲最后的两年很少打他,甚至因此时常与长老们发生争吵,但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太过僵硬,以至于他并未在意到这种事。
“沈家到底有何事对不住你?我父亲哪里对不起你,让你一直对沈家怀恨在心?”
他目光冷硬的看向严长老,这人自小便以他是沈家未来的接班人为由,对他极为严苛,但凡有一点越界,便要求父亲家法处置。
好似从小便恨极了他,以至于他费尽心思接管沈家家主后,他似乎一直都无法理解,其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付他!
“沈家就该是我的!”
严长老忽然大声开口道,瞪大了眼睛,神情狰狞。
他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不忿之事。
“我为沈家出生入死,最后得到了什么?一个长老之位?何其可笑!更何况凭什么是你接任家主之位?你不是说你从来都是厌弃家主之位的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回来?既然你回来了,就是来送死的,事到如今就不要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