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苦笑不语,虽一言未发,萧瑾瑜还是会意地点了点头,在重新埋头于案卷中前云淡风轻地道:“十斤太平猴魁,天黑之前送来,当是你送的中秋礼了。”
“十斤?!”景翊啼笑皆非地看着嘴里远不如心里有数的人,“你一天才能喝几杯茶,十斤得喝到什么时候啊,好茶放陈了就浪费了啊。”
“我煮茶叶蛋,不行吗?”
“行……”
(一)
冷月得皇上批准离京赴南疆办案的时候,王拓也同以景翊的三哥景竏为首的出使东齐的使团回东齐去了,景翊也从安国寺里解脱了出来。
这赶赴南疆军营的差事是怎么来的,景翊已在那个花好月圆之夜与她讲明了,冷月起初只当是奉命出去避避风声而已,没想到一去竟去了三个月,走的时候满京的树叶还没黄透,回来的时候已然大雪纷飞了。
离京这三个月,冷月没想到的事儿还有不少。
第一件就是抱病已久的皇上竟在她就快了结南疆之事时突然驾崩了。
然后,就是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到南疆不久之后,她收到一封从安王府发来的密函,密函的封皮上是萧瑾瑜的字迹,里面装的却是一道已驾崩数日的皇上急召她回京的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