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帷幔,已是五月的天。将军夫人放下书来,咳了一声,静静看着伏卧在地的小黄,半晌,柔声道:“挺温顺的一头虎,未出嫁时,在家乡,我也养过一头小狼崽。”她和我比划,“这么大。”手指像兰花一样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形状,画完顿了会儿,她摇头笑了笑,笑罢抬头看我,眼角神色不置可否:“你就是君拂?君师父口中那位能助我实现心中夙愿的君拂?”
我说:“对。”说对这个字时,其实不能反应君拂是谁。这说明我不是个喜新厌旧之人。我做了十七年的叶蓁,对这个名字饱含感情,即使改名很久,也不能随意忘却。
她将手指搭在藤床床沿不经意轻叩几声,沉思的表情渐渐变得红润,能看到颊边深深梨涡,良久,笑道:“君拂,我想得到一个梦,你可知我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梦?”
我坐在小黄背上,正色看她:“我不知道,但你终归是要说给我听的。”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可我不是来帮助你,只是来做一笔交易。我不要金山银山,在岳城的这几日,只需你管管饭。我会给你一个梦,你想要什么样的梦,我给你什么样的梦。届时你可自行选择,选择留在梦中,或是离开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