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才人,天后召你去草敕。”
婉儿忙答应了,问明天后在偏殿歇息,匆匆赶过去叩见。本在同一个院落里,片刻即到。天后斜倚在榻床上,指着婉儿习惯的草诏书案,命她写一敕发往西京,召韦玄贞长女至洛阳入见。
这是打算要为英王显选立继妃了,婉儿已经听到风声,答应一声屈膝跪坐,研墨濡笔。天后又道:
“明师又言,韦玄贞之族叔韦弘机有将作大材,此人亦在西京。你可命韦弘机一同送侄孙女来洛阳。”
将作大材……婉儿立刻想起那多灾多难的孝敬皇帝恭陵。据她所知,太子贤还在为那事焦头烂额,如今只能命丘神勣索元礼二人带着东宫兵马去抓捕逃亡役夫,又明令他们不得如上次那般残虐民众、扰害春耕。这一来,抓捕就十分缓慢零散,要再短期内聚集起大量丁夫是不可能的了。
“婉儿。”天后忽然又问,“我记得你跟着敏之去豳州时,也曾与丘义、索元礼那两个人相处过?你觉得那二人品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