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被子和木炭!”陆轻染道。
“夫人既然开口了,奴婢自会让人送来,等着吧。”
徐嬷嬷冷嗤一声,带着身后婢女离开。
“将院门锁紧了,夫人需要清净,不论是谁,皆不能打扰。”
门再次落锁,陆轻染眉头皱了皱,拎起那食盒回屋。打开食盒的盖子,里面是一荤一素两道菜,她去端盘子,这才发现菜早就凉透了。
两盘菜下面是汤和馒头,汤是鸡汤,凉的都有冰渣了,馒头又冷又硬。
这一顿饭,根本没法吃。可不能吃也得吃,她得活着,得和腹中孩子一起活着。
如果过了三日,侯府办完了老夫人的丧事。
这日一早,院门打开。
“夫人,姜夫人说宣阳侯府是百年世族大家,先前对您太过放纵了,让您以为咱们侯府没有规矩。从今日起,您每日的晨昏定省不可再缺,每日还要抄写一遍《女德》,早上请安是给姜夫人过目。”徐嬷嬷道。
陆轻染咳嗽了两声,自那晚感染风寒,虽有参丸顶着,但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了。
“看来姜夫人已经代替老夫人成了这家的祖宗了。”她嗤道。
“夫人,请吧。”
与一个奴才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总算能从这院子出去了。她脚下轻飘,只能强打起精神往外走,过东南角门,来到姜夫人住的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