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劭元紧着眉，这两天的苛待导致他大脑有些不太好使，但迟缓的思绪搅动，这是不是意味着……一直以来陆先生都另有其人？
不是，是把陆先生推拒到明面上，而背后还暗藏他人！
这个人是谁？
能把陆先生操控在手，现在还要再操控自己的人，到底会是谁！
显然这个问题面具人不会告诉他的。
厉劭元只能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心里猜忌，文件内容很多，但基本都是大面上的，涉及不到关键内部，厉劭元能获取的信息也少之又少。
面具人把笔递给他，催了声，“签字，快点。”
“嗯嗯，好……”厉劭元应着声，接过笔，趁着近距离的有势一把掀开面具——
“啊！”厉劭元一声惨叫，被捉住的手腕骨节咔嚓一声脆响，疼的他冒冷汗。
“说了吧，别他妈的耍滑头，”面具人凑近他，低冷的声音很轻，“不然别怪我干死你！”
厉劭元疼的身形发颤，这下是真老实了。
谁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先绑着晾晒两天，再被竹子扎，又饥又饿，胳膊还差点掰折了……
面具人放开他的同时，也扶正了他手背上的输液管。
厉劭元身心俱疲，爱咋样咋样吧，先保住小命得了，他不再细看文件，唰唰的落款签字。
文件多，要签的也多，他挨个翻着签。
“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就是陆先生。”面具人靠在床边，随手检查签过的文件。
厉劭元签字的手一顿，“……我姓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