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幸福的灵魂!上帝看见一切,你又看见他的一切,你明白他所有的意志。为什么你的声音,合着那些虔敬的火光,他们有六扇翅膀做着衣帽 [12] ,在唱着以悦苍天,而不屑满足我的欲望呢?假使我了解你,像你了解我一样,那么我是不用等你的发言的。”
于是那灵魂开始说:“那最大的溪壑,其中的水汪洋成海,大陆围绕它好比花圈一般,南北两岸是异族所居,自西向东行,则在前为地平线者在后将为子午线。 [13] 在这溪壑的岸旁,我是一个居民,正在厄波罗与马格拉之中途,而马格拉的一小段又是隔别热那亚和多斯哥的。 [14] 我出生之地,和布其亚有同时的日落和日出,那里曾经有过鲜血温暖它的港口。 [15] 认识我的人都叫我福而谷,这一重天印着我,像我印着它; [16] 在我的鬈发和我相配的时候,我的热情胜于贝鲁斯的女儿,她损害了西果和格罗若; [17] 也不是被德莫风所诱惑的罗独伯的女郎 [18] ,也不是亚而西特在把伊婀纳关在心里的时候 [19] ,可以和我的热情相比。然而在这里我们并不忏悔,我们只有欢乐;并非我们的罪过不再出现在心中,只是神权摆布一切,指导一切。在这里我们注视那至高的艺术使一切美化,我们又细味那至善使上天绕着下界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