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的可以忍受秽物,但不能忍受她的孩子不舒服。
我从来不知道我这张妙语如珠的嘴巴还是一台优良的吸涕机,总之,小家伙舒服多了,睡了好觉,几日后即痊愈。
当做妈妈的变成吸涕机,做爸爸的还能闲在那儿不管事吗?
住家院落栽植花草,易招蚊虫。清早、黄昏之时,饿蚊群出,只要有人经过,被咬得比少林寺法师烧的戒疤还浑圆漂亮。我们尽力做好防蚊措施,仍难免有漏网之蚊潜伏入境。蚊子乃天生美食家,不屑叮老皮坏了毒针,它专找小婴儿针灸一番。
“惨了,这下子比‘宋七力’还多两粒,变成‘姚九粒’了!”我说。才一会儿工夫,蚊子把午眠中的小家伙叮得手、脸都是包。
只要市面上找得到的对付蚊子的军火,我们都买全了。蚊香、电蚊香、液体电蚊香、驱蚊器、捕蚊灯……积起来赫然是一座小型弹药库。不过,孩子爸爸怕这些化学毒药用久了对小家伙不好,因而只敢用捕蚊灯,每次一开,霎时一阵霹雳闪电,甚为吓人。事后检验成果,似乎是飞蛾昆虫居多蚊子甚少,后来那盏灯像遭鬼似的一阵噼哩,青幽幽的光一闪一灭,就这么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