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确定,在这个诊所的某个地方,也许是地下,肯定有一套独立的映射装置。”他装模作样地望了望四周,“凭你的才能,自己制造一台并不是难事。毕竟,是你给了我这具身体—是你创造了一个新的时代。”
我决定放弃分辩—只要警方对这座建筑做一个彻底的断层扫描,就能发现藏在地下室里的那些机器—它们的个头儿可不小。于是,我假装理直气壮地说:“那又如何?那些无家可归的‘寄宿者’也是人类—至少曾经是,帮助他们是我作为一个医生的义务。而且你也知道,如果他们被送到新联合国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没有语言合成器,古道尔的语速十分缓慢,像是故意折磨我的神经,“你怎么解释你电话上的那几条留言?”
这不可能,那些留言早就被我删除了。除非……我真的愤怒了,“你监听我的电话?你怎么做得出来?还有,派人跟踪我的也是你吧?”
“事实上,我没有。但达尔文市的电话留言通常都会在电话公司的主机上留下记录。至于跟踪的事,我确实不知道。也许那是个打算劫财劫色的流氓?”古道尔不紧不慢地说,“你实在不该三更半夜一个人在外面溜达—即使对于声名显赫的‘达尔文的夜莺’来说,这样做也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