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把宫中的种种一五一十向父亲说了。说到有人在绣褥中藏纸人诅咒珍媛时,东平郡王一只巨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案头清供摇摇欲坠。
“那些见不得人好的妖孽!我不会善罢甘休!”他红着眼睛,气咻咻地嘶吼,“珍媛是被人所害,还是确实如宫里说的,小产而死?”
素盈记忆中的一地血迹又鲜明起来,紧接着是丹嫔的话——他们就是用这个闷死你妹妹。
她急忙闭上眼睛,低声说:“我不知道。”
东平郡王也没见过死于小产是什么场面,大手捂住眼睛,哀叹:“老天无眼啊!我可怜的女儿,死得不明不白!”
素盈犹犹豫豫地向父亲靠近一步,低低地说:“那纸人,是柔媛放的。”
“纸人?我们家的柔媛?”东平郡王的嘴角抽动,重重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久久无语,最后又气又痛地大声叹道,“真是冤孽!冤孽!”
他用手不住在额头上揉,将那些愁纹越揉越深:“你姑姑,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