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要疯了……”她使劲儿拨弄着头发,脸上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烧。
在楼下擦地的维今隐约听到了楼上的动静,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倚着楼梯朝上面喊了一句:“有事吗?”
“没、没事!”
季朵迅速回了一句,急忙打开花洒,喷了她一身的凉水,她打了个巨大的激灵。
她慢慢调着水温,穿着衣服站在淋浴下面,情不自禁地笑了。
等到季朵冲了个澡换完衣服下来,已经将近五点半了,天都已经有一点亮了,但好在是阴天,加上窗帘足够厚,仍然给了她一种还是深夜的错觉。
裤腰太松了,她只能用皮筋扎了一块,袖子和裤子都很长,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楼时不自觉变得蹑手蹑脚的,全然没有杀过来时的气势。
“坐。”维今从厨房端了一杯红茶出来,让她在沙发上坐下,递到了她手里,“红茶驱寒,喝一点。大半夜淋雨,我可不想赔你医药费。”
说着维今从壁炉边上拿过来一条木头板凳,坐在了季朵的斜对面,他的腿很长,坐这种矮凳子显得无处安放。
“夏天淋点雨不算什么。”季朵端详着手里的杯子,准确地说是碗,一看就是手工烧的,粗陶本色的,“碗好看,在哪儿买的?”
“我自己烧的。”
季朵瞪了瞪眼睛。不过维今没理睬她的意外,缓缓开口:“所以呢?你大半夜过来砸门,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