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四年和封容醉对视一眼,又看向他:“你愿意了?”
“还打算逼他禅位?”他反问道。
“不。直接弄死。他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
“然后呢?长皇子快要成年了吧?”
“正因如此,我们得早些动手,有封愁初在朝堂全力配合,到时把皇位一举夺下。”宣四年的眼里带着赤裸裸的野心和贪婪。
宣六遥想起了白溪山,那个在黑夜中行走的一身正气的青年。若封容醉此时还在贩婴,宣四年还会去执著地解救么?
他有些伤感,放下酒盅,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篡位之事,从古至今并非没有成者,但每次都会流血,流很多血,牺牲很多人,甚至自己、亲人。四皇兄,你如今也贵为亲王,非得如此么?”
宣四年的脸色有些冷:“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已说开,谁也别想脱身。若不然,除非你俩都死了,我怕是不能安心,更思虑夜长梦多。又或你俩把我杀了,此事便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