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恋,又是虚伪,便是,话语屏绝,心下偏执病态这词。
抽完一支烟,我走到镜子前,看里面的那张脸,我是懒得,难以根治,懒到不肯用化妆品,任何的,拍着脸,张一下唇,看到了被烟熏得微微发黄的齿,即使,在每个早晨,我用足足十分钟,用黑人牙膏刷它们,它们还是,常常地令我,不敢启唇。
若虚荣女子,对待一片不能祛除的垢,恨不能以纱遮之。
电梯零丁响来又是响去,门,微微地响了。
开门,从镜子一侧,窥到自己的笑,竟如婴孩灿烂。
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你却,如同昨夜,暧昧于我脸颊的,不曾是你。
你嘻嘻地笑在前,我跟在身后,有些灰溜溜的东西,萦绕心头。
一贯的,我早晨胃口好,那天依然,好得让我害羞,便笑了说:据说,早晨胃口好的人是前生是神仙的,中午胃口好前生是人,晚上胃口好前生是做鬼的。
末了,我解嘲般笑:我前生是神仙的。
你烁烁看我。
不记的吃了什么,只记得你端来几片西瓜,记住它们,是因皮绿瓤绯,绚烂得紧,餐厅华丽,却是光线阴仄,它们宛如花的蓓蕾,轻薄脆弱,单薄得不经微风轻掠,如我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