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把我拉上去,”他的手指慢慢滑动,“我就只剩下骨架了。”
我连忙把他拉上船,绳子却没有解开。他躺在船尾,贪婪地看着船头的吴璜,手上却比画道:“她好像发烧了。”
“我知道。”
“如果不及时治疗,她会死的。”
“现在没有药也没有医生,你知道怎么救吗?”
“我知道啊,不需要药物也不需要大夫,有一个很好的救她的办法。”
我大喜过望,连忙比画:“什么办法?”
老詹姆缓缓道:“趁她还没死,咬破她的血管,让她感染成丧尸。这样她就不会死了。”
“也不会活着了。”我一屁股坐在船舱,缓缓道。
“但至少就跟我们是同类了,你们可以天长地久地在一起。”
“你说过,爱是成全,不是——”
“你就当我的嘴巴是肛门,说的都是屁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我看着吴璜,她的面孔隐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里,但我依旧能记起她的美好。不,她不能变成丧尸,而且我对她有承诺,保护尚且没有做到,更不能伤害了。
老詹姆看出我的犹豫,顿了顿,再次移动手指,“既然这个上上之选你不用,那就只能用下下之策了。”
我木然地看着他。
“往岸边划去吧,带她去人类阵营,那边会有药物。”
我摇头比画:“别讽刺了,现在海岸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怎么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