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沓子公文在看,偶尔在上面签个名。
……
深夜,一切都变得静悄悄。
顾如烟靠在厉符骅的肩上,望着瓶子里面的液体,慢慢进入小孩的身体里。
“赵系理,你脸上的伤,是不是被佣人揍的?”低沉有力的嗓音,徐徐穿透空气,带来十足震撼效果。
顾如烟眼睛变亮,“对哦,你妈咪爱打牌,你父亲不回家,那么你身上的伤,就是保姆给打的!”
“都说了不是!”赵系理不耐烦地扭头,很快脸上又软化几分,痴痴的看着他们。
为什么别人家的父母,能那么平静的相处?
在他小小的世界观里,所有夫妻都会吵架,大家的爸爸都不喜欢妈妈,并且都喜欢外面的漂亮女人。
厉符骅放下手中的笔,“你才九岁,偶尔任性点没关系,没必要被别人欺负,还忍气吞声!”
赵系理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别哭啊,你现在发高烧,本来就缺水!”顾如烟瞧见他的杯子已经见底,又去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赵系理慢慢地喝着水,眼泪掉进杯子里,水里面全是苦涩的味道。
输液后,顾如烟和厉符骅轮流照顾他,小小的孩子蜷缩在床上,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做着防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