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许年恩没有。
他只是在夜色的灯光下展开那漂亮的笑容,轻轻一举杯,说话的语气,都恬淡得带笑:“怎么都停下了,觉得没意思的话,不如跳个舞也好。”
他扬手,示意琴师准备。
琴师点点头,手也放在了钢琴上,准备弹奏。
“年恩!我们不想要跳舞!”有人终于是先沉不住气,跳将出来。这是年恩的小叔叔的长子许年伦,按年龄,他要叫一声表哥的男人。
“哦?”云之初已经捏了一把汗,然而许年恩却还是微笑着,“年伦表哥既然不想跳舞,不如谈谈你在南非投资金矿的生意吧?”明明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许年伦却忽然像噎住了似的,生生再也憋不出一句话来,半晌,他才闷头喝了一口酒:“不用了。”
许年恩满意地点点头。
于是琴声再响起来。
《卡农D大调》,很好听的一支曲子。
许年恩和云之初在众人的注视下翩然起舞。
这是一支他们的独舞,因为没有人肯参与进去。那些人,眉目间都带着不满和怒意,不屑地瞪一眼许年恩和云之初,有一些又愤愤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