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的柳诚义心里满是惴惴不安,方才太子妃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就那么走了?刚想问旁边的盛勤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他绵长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一脸的菜色。
凌无双在前头走着,福宝公公在后面一路低头跟着,俩人直奔御书房,来到殿前,凌无双什么也不说,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福宝见状,想去扶她,但是又仔细想了想,先进到了殿里去向圣上复命。
稍顷,常广亲自来到了凌无双跟前,宣她进殿,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稳稳当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疾不徐地跨过了门槛。
大殿内,顺帝依旧同往日那般,在御案后的龙椅上坐着,手持着奏折,只不过这一次,为他研墨奉笔的人,变成了敬王,想来顺帝已经从旁处得知了敬王在民间默默所做的那一切,对这个儿子的不喜,更少了一些。
“老三,今日你先回去,父皇改日再同你研讨兴建泄洪渠之事。”
虽江淮向来雨水丰沛,可近来已大雨倾盆十余日,未见有放晴迹象,昨夜有急讯来报,江水已淹至镇水铜牛腹部,大有过顶之势,不得不予以重视。
提到水患,顺帝最先想到的便是敬王,他曾上书不少奏折,每一份都极有见解,顺帝对他,也愈发给予了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