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严庄的亲卫被回纥人砍菜切瓜一样的收割,又觉得不安至极。
这时,杨行本凑近了秦晋,说道:
“如果那些人果真是严庄的亲卫,就不宜这般猛打猛杀,万一误伤了严庄,大夫的谋划又要出现变数……”
秦晋觉得有道理,事实上他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下令命磨延啜罗手下领情。不过,秦晋向来不干涉战场直接指挥将领的决策,但现在看来要破例了。
思忖了一阵,秦晋终于有了决断。
“来人,传令磨延啜罗,务必甄别出严庄,并加以保护,若严庄有任何闪失,便提头来见!”
传令军卒应诺而去,再看严同如蒙大赦一般,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见状,秦晋暗道,这个严同平日看着一副奸猾模样,对谁都没有实话,但对严庄倒也还颇有些忠心。也并非全然是不可用之人。
其实,但凡用人者在筛选人才时,无非都考虑两点。要么用其能,要么用其忠。
这个严同能力如何暂且不论,至少占着一个忠字。
很快,战场上就有了变化,回纥人的杀声也渐渐弱了下去,叛军大营内并没有源源不断的冲出人马来,除了严庄的千余亲卫以外,真正的曳落河似乎并不打算出营决战。
这让磨延啜罗有种一拳狠狠砸在软布上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被闪了一下,浑身上下别提多难受。但是,秦大夫有令,要甄别并保住严庄,那么就只能尽可能的生俘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