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斗乐呵呵地笑:“你不清楚也不怪你。当年,川军出川驱赶那些狗日的东西!我是国军,他是八路。我们虽然分属两派,政见不同,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把那些侵略者赶出中国!”
他喝了一大口酒,又稳稳当当地满上:“只是后来,还是发生了分歧。我奉命去杀姓花的,姓花的也接到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拖住我所在的部队。结果……”
“结果,我趁着他失神的片刻,朝他的腿上开了两枪,成功完成了任务。”
花开城补充。
“老子的腿挨了两木仓,昏死过去。那帮狗日的以为老子死了,就把老子抛下领着部队跑了。等老子醒来,等我醒来……”刘一斗情绪低落下去:“我就在一个老乡家里养伤,这一养,就是一年半。伤口反反复复好了烂,烂了好。缺医少药的年头,什么都缺啊……”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
花开城端起酒盅,和他碰了杯:“咱们能平安活到现在,就已经是老天爷开眼。否则,我不定都死百八十回了。”
“对对对,喝酒,喝酒!”
……
这场酒宴,一直喝到深夜。直到二人都伶仃大醉,一个趴在桌子上,一个缩到了桌子底下,鼾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