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换了三部。”对牛弹琴。我在口袋里把玩着那颗子弹,“卡也去营业厅换过了,硬件问题我都排除过了。你别再问一遍了。”
“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呢。有没有可能是您的心理作用呢?”
“……真难沟通,你的工号是多少?”
前面有个垃圾桶。
“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呢。请问还有别的可以帮您的吗?”
她是台复读机吗?!“给我工号!”投诉她。
“很抱歉给您……”
我挂断了电话,把子弹用力扔进垃圾桶里,塑料桶皮发出“咚—”的一声。音量与我的心情很匹配。
我打开家门,子弹就竖立在客厅的餐桌上,就像一整天都没有动过。
这有可能是我刚才丢掉的那一颗吗?它比我更早回家。
回?我为什么要用这个字,听上去好像它本来就属于这里一样。
可能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当然,最开始我也有不习惯的时候,但心理医生说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告诉我好好休息。
我随手拿起子弹,朝客厅的飞镖靶子丢了过去,以为会“叮叮当当”弹到地上,结果它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