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年来,东楚孱弱不堪,那些开国的英雄大将,自然成了缅怀的对象。
“若是我东楚,再复百年兴盛之象,又何惧南梁兵威。”御驾里,夏骊语气突然变得悲戚。
连着小皇帝夏琥,也无比委屈地垂下头。
只要是楚人,不管是为官为民,或是皇帝藩王,南梁都如同一座巨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要是陈九州忠君爱国,我东楚哪里会这般不堪!”又是晏小秋,一句话把陈九州噎死。
虽然东楚孱弱如此,原主人有不少的责任,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可不能全怪在奸相身上。
当然,陈九州是懒得争辩,反正他和贾和做的事情,哪怕连夏骊也不知道。
“陈九州已经很努力了。”夏骊突然插了一句。
这一句,让陈九州心头微暖。
长长的楚江岸,已经有不少百姓到达,捧着白菊跪地,神情悲恸至极。
十余个身穿破甲的老卒,更是列好队形,面向楚江,将佝偻的身子彻底弯下。
御驾里,陈九州仿佛听到了腰椎断裂的声音。
这时,陈九州扫视着江岸的眼睛,蓦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