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四个字,秋玲是不敢说的。
苏离当然能意会,随即笑得凛冽,“她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只不过——不太好也有不太好的价值。疯了,就没那么多痛苦。疯了,就能肆无忌惮的为人所用。”
秋玲笑着点头,“主子所言极是。”
不远处就是小公子莫浩的房间,五月不在院子里,想来这容盈应该也不在。如意刚端着脸盆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回廊尽处的苏离主仆,当下黑了脸哼哼两声。
如意没想到,这对主仆还有胆子过来,唯恐天下不乱吗?
思及此处,如意将脸盆放在栏杆处,含笑朝着苏离行礼。行了礼,也免得到时候师父被人诟病,说是教不严师之惰,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苏侧妃怎么过来了?也是紧赶着来给小公子瞧病的?”如意左看看右看看。
秋玲冷斥,“你找什么?”
“找药箱啊!”如意笑道,“来瞧病的,不得挂着个药箱吗?难不成苏侧妃与我师父这般,已至化境,只需带着针包在身,再来点笔墨纸砚,就能与人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