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我为了跟顾客拉近距离,总会臭贫几句。但是她却不同,始终冷若冰霜,从不言笑,气场庞大,令我不敢造次。
直到她第十四次过来,主动跟我说话。
她说:“你的凉皮很惊艳,是祖辈传下来的手艺吗?”
我说:“我说是我这一辈刚研发的,今天正巧刚满百日,你信吗?”
她说:“不像,但是也像,信,也不信。”
一句颇为深奥的话,让我大脑一下短路,不知如何接茬。
她说:“你应该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吧。”
我说:“是,也不是,不是,但是也是。”
她说:“好样的。”
之后她再没有出现。不过第二天,有人带着“记者”字样的胸牌来这里拍照,而且镜头一直对着我,咔嚓咔嚓拍了足足一个小时。
我问他:“我又不是美女,有意思吗?”
他嘿嘿一笑说:“你比美女有意思。”
我说:“你是他妈的记者吗,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流氓呢,赶紧给我删了,要不然我告你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