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话不多,总是爱蹲在一旁听;乍一听有人提到他的名字,貌似心虚,蹲不住了,就想离开。
他越是这样,有人奇怪了,就越是不放他走;非要他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狗剩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耙耳朵,不过在这件事上,他还是没有怯懦;涨红了脸的他,在众目睽睽下,吭哧了半天终于冒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他有钱享受……我没钱,老婆管得的……”
吴老师说话了:“享受?是不是三儿子分别在城里找女人了?”黄家三儿子可都是有家室的人。
后来我在吴奶奶口里得知,小镇不大除了一条死人街出名,其他街道都是半天市场;半天一下来,整个小镇就变得冷冷清清的,也就是这样,凡是小镇人家里有什么大事小事,知道的都会来凑一份子热闹。
今天来张铁嘴家里有事,黄家一个人都没有来,可见家里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狗剩在众人的期待跟吴老师的追问下,颇为紧张,下意识摸了一下他那酒糟鼻头道:“不是女人,是……是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