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已经是存了必死的念头,就这么奔着外院悄悄而去。只是这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想想,那一处百日藏身的柴房虽不显眼,可是如今已过了半日,若是有人存心要查,又怎么会放过此处?
仇恨与悲伤冲昏了脑子,没有人在意这个,也没有人在意自己那些做姑娘的时候和父兄学过的所谓武艺,到了那千军万马之中究竟能够派上多大用场?如今做了人家这么久的媳妇,当初那打熬身体的底子又还剩下了几成?
或者应该说,她们此刻刻意地把这些事情在脑海中屏蔽了,三个人心中其实自毁的情绪怕是更重,这一去与其说是想要去找北胡人拼命,倒不如是潜意识里都想给自己寻个解脱。
就这么一路慢慢地到了外院外墙,一路上竟是什么波折也没有。二奶奶宁氏心下一叹,这是老天在帮自己还是盼着自己早死?无所谓了。抬头看了看头上,正是之前早就看好了的一处萧家外墙的破旧失修的豁口,吸一口气,猛地纵跃起来伸手向上一扒,这便要解释攀墙而上。
可是身形刚刚纵出,手上却没有抓住那块原已经瞧准的砖头凸起之处,倒象是被什么人在空中一带一拨歪了一般,紧接着一股柔和的力量传来,宁氏身不由己地向下落去。双脚落地之时抬头望去,只见院墙上不知何时已是多了一人,正是那终日跟在五房夫人身边的仆妇安花娘。此刻她望着墙下的三女,却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