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国学者译本
1.魏鲁男译本(1963年)
魏鲁男(James R.Ware,1901—1979)是哈佛燕京学社的第一位研究生,他1929年来华,三年后返美,获得哈佛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并留校任教。1963年,魏鲁男在纽约出版了《庄子语录》(The Sayings of Chuang Chou)。
魏鲁男把《庄子》中的否定词翻译成为肯定词,因为他希望“能把这种思想翻译成可以理解的必要的实证主义”。[12] 例如:他把“无”译成“绝对的自由”(perfect freedom),“无为”译成“绝对自由行动”(perfect-freedom-action),“真人”被翻译成(God’s Man)。虽然这种译法对英文的读者来说容易理解,但其对关键哲学术语的翻译处理过于草率,是对道家主张的误译。魏鲁男的目标是“翻译的中国术语使得西方好奇的读者可以理解到庄子的一些想法和主张。我希望庄子能被普通读者理解,因为专家自己就可以应付得了”。[13] 正因为魏鲁男的目标读者是西方的普通读者群,他的英译文比翟理斯的译文更加自由,也更“西化”,例如:他把《逍遥游》译为“Let Fancy Roam”,《齐物论》译为“All Created Equal”,《大宗师》译为“Let God Be Teacher”。中国文化的痕迹已辨认不出,译者掩盖了原文的异国气息,译文就好比是原文作者在用英文写作。这是德国翻译理论家施莱尔马赫所认为的不打扰读者,让作者走近读者的翻译方法,这种翻译策略以读者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