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公正判定人的独特性以及人与(在人之下的)自然世界的亲密关系究竟有多么困难?已为那些哲学的几乎不变的倾向所证明,这些哲学通过神圣和不朽过早地、不成熟地描述并强调了人的理性能力,或强调人忘却与自然的联系并保持自身同一的自我超越能力;当然,抹杀了人的独特性的自然主义哲学的倾向也证明了这一点。
(二)古典人性观
虽然人总是自身的一个问题,但现代人却由于过于简单且不成熟的解答而恶化了这一问题。不管是理想主义者,还是自然主义者,也不管是理性主义者,还是浪漫主义者,现代人都是以其自身的简单确定性为特色。人对自身的理解越来越成问题,因为这些简单的确定性要么彼此矛盾,要么与明显的历史事实特别是与当代历史事实不符;而且,这些简单的确定性要么受到历史的争议,要么受到众所周知的事实的挑战。现代文化,即自文艺复兴以来的文化,在对自然的探索上被称誉取得了最伟大的进步,然而,在对自身的理解上却被贬斥是糊涂之极,这种断言并非不公正。或许,这种称誉与贬斥在逻辑上互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