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反倒叫沈莺歌摸不准他的情绪。
想了半天,她也不见容久有何反应,索性将其抛之脑后。
这般相对两无言地坐了许久,直到马车停下,容久都未再开口。
沈莺歌松了口气,逃也似的奔了下去。
她将一走下马车,就见白悟念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见她终于下来,他指指点点地低声控诉道:“一定,一定是故意的,可累死老夫了,你在上头倒坐得舒服,我可是跟着跑了一路!”
沈莺歌见他这副模样,幸灾乐祸地笑了下:“谁叫你口无遮拦,若你不指着人家说什么福星,又怎会受这般罪。”
“这叫什么话!”白悟念从地上蹦起来,向她叽叽咕咕道:“我那是夸他呢,哪有夸人还挨罚的?”
正说着,马车门轻响了声,容久面色如常地从上面走了下来。
白悟念立刻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缩在沈莺歌身后当乌龟。
容久解开身上那件斗篷,递给一旁等候多时的档头,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沈莺歌环顾了一圈,这才发现,他们早已出了雍景城。
而这里,是城郊的一处别院,名曰棠梨园。
棠梨园乃是皇家别院,每年戚贵妃举办的万花宴便是在此处。
可如今正值隆冬,还远不到赏花的时节,也不知容久带她来这里是做什么。
来不及多想,沈莺歌拉上白悟念一同走了进去。
虽然并未到鲜花盛开的时节,但棠梨园内栽有梅花之类专在冬日绽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