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开始就不再有午餐了。”马尔穆特·基德说。“我们得注意点这些狗,它们开始起恶意了。刚刚就差点扑倒一个人,要是有机会的话,它们还会这样做的。”“我曾经担任过美以美教会的主席,还在主日学校教过课。”不合时宜地说了句这个之后,梅森开始盯着他那块冒着热气的鹿皮靴愣神,直到露丝给他续加茶的时候才缓过神来。
“感谢上帝,我们还有这么多茶叶!在田纳西州,我曾经见过茶的生长。现在谁要是能给我一个热玉米饼,我愿意给他任何东西!别担心了,露丝,你不会再忍受太久的饥饿了,也不用再穿鹿皮靴了。”听到这个,露丝不再沮丧,眼睛里流露出对丈夫的爱意。她的丈夫是她见到的第一个白人,第一个对待女人不像对待动物或是那些只会干活的畜生的人。
“是的,露丝。”她的丈夫继续说着一些只有他们之间才明白的话。“等我们料理完这些事,就出去。咱们坐着白人的独木舟去咸水河。是的,大海汹涌澎湃,像山一样的海浪不停地跳上跳下。大海千里迢迢,远得你睡十觉、二十觉,甚至四十觉醒来之后还是看不到边。”他一边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一边说着。“周围都是水,汹涌的海水。然后,你会到一个大村庄,人多得像明年夏天的蚊子。棚屋,哇,那叫一个高,简直有十棵二十棵松树叠起来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