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化”的正确的诠释,应该就是人物的深刻化。从人物性格的刻画上去打动观众,使观众感到亲切。脱离了人物而抽象地谈什么“通俗不通俗”,无异是向低级观众缴械,结果,只有取消了话剧运动完事。
事实上,现在已经倾向到这方面来了。不说普通的观众,连一部分指导家们也大都有这样的意见,似乎不大跳大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不成其为戏剧似的。喜剧呢,那就一律配上音乐,打一下头,咕咚的一声;脱衣服时,钢琴键子卜龙龙龙地滑过去。兴趣都被放在这些无聊的东西上面,话剧的前途真是非常可怕的。说起来呢,指导家们会这样答复你:不这样,观众不“吃”呀!似乎观众都是天生的孬种,不配和文艺接近的。这真是对观众的侮辱,同时也是对文学机能的蔑视。我不否认有许多观众是为了看热闹来的,给他们看冷静点的戏,也许会掉头不顾而去,但这样的观众即使失去,我以为也并不值得惋惜。
第二种谬论,比前者进了一步。他们不否认话剧运动有上述的危机,他们也知道这样发展下去是不好的,但是“……没有法子呀!一切为了生活!”淡淡“生活”两个字,就把一切的责任推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