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迟疑道:“其实还有一事,我打听到,太后出事那夜,遣了身边的宫女芳锦去尚食局取酒,后来正是司酝虞鹤雪陪同芳锦送酒去听风水榭,然后发现了太后昏迷。”
元豫眯起眼,“怎么会这么巧,这桩桩件件,都和她有关。”
今日他先是派了人将那匹马乘人不备放出马场,又用针扎了它,才让它发狂四处狂奔。他算准了时辰,说要去马场练习骑术,在御街上听见一阵骚动,心知此事成了一半,可一抬头就看见虞鹤雪惊慌失措地提着裙摆往前跑,他将计就计将她撞开,那马蹄不偏不倚正踢在他左肩上。
想到这,肩膀上的疼痛似乎又加剧了一些,他皱起眉头,“叫她进来。”
虞鹤雪,宁州人氏,出身良家子,父亲为六品小官,于八年前八月采选入宫,分入尚食局,后为女史,三年升掌酝,两年升典酝,后为司酝。
元豫看了看之前拿到的虞鹤雪的入宫记档,又看向殿中,虞鹤雪正静静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整个人带着一股南方女子的柔美,除此之外,也并无别的引人注目之处。
“你今日,为何出现在马场附近?你那天去那里做什么?难道只是路过?”
“我……”
瞬息之间,她脑中涌起诸多想法,一个念头从那些想法中浮现出来,她谨慎地抬起头来,看向元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