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沉了沉:“本座要给公良察立威。”
“陛下登基两年,死的臣子,都没经你的手。”沈溪岚抹干眼泪,坚定地说:“纵使我不知他们的死与你有没有瓜葛,可韩扶疏,在我遇难之时,你是第一个拿爹爹质问我的人。如果你憎恶爹爹,如果你杀了他,在面对我的时候为什么又问我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他。”
韩鹿梦沉默良久。
与沈溪岚在宫里的第一次相会,的确是他说的太多。
她倒是把他当成个好人。
“这宫里谁不躲着本座,偏你要背道而驰。”韩鹿梦心底蒙上种无法言说的感受,他动作轻柔些许,把她眼泪擦干,警惕地告诉她:“别信这宫里的任何一个人,无论是谁。”
“若只有利益关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沈溪岚双手搭到他膝盖上,跪坐于地,无助地祈求:“给我一条线索,让我查下去。”
“韩扶疏,我求你。”
“……”韩鹿梦与她四目相对,良久,道:“去找皇上吧。”
……
沈溪岚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亦不安稳。
韩鹿梦本不想理会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可他终是没走,留了下来。
观她焦躁的睡颜,韩鹿梦想起一些事来。
那是韩家出事前的一个春日,他应当去白马书院读书,照例逃学,被沈栋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