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滴蜡油掉在伽弗洛什的手指上,使他回到现实生活中。
“见鬼!”他说道,“这捻儿烧得真快,注意啦!我的照亮钱,每月不能超过一苏。躺到床上,就应当睡觉,我们可没有时间看什么保罗·德·柯克 [9] 先生的小说。再说,灯光会从大门缝透出去,冲子一眼就能发现。”
“还有呢,”那个大的胆怯地指出,唯独他还敢搭腔,跟伽弗洛什交谈,“火星可能掉到草席上,小心别把房子给烧了。”
“我们不说烧房子,”伽弗洛什指出,“而是说‘火折碎矿机’。”
外面风雨更紧了,在滚滚雷声之间,能听见暴雨击打巨兽后背的声响。
“大雨呀,冲吧!”伽弗洛什说道,“瓶子满了,水从房子的大腿淌下去,让我听着特别开心。冬天是个笨蛋,白往外甩货,白费那个劲,浇不湿我们了。让它赌气去吧,这个送水老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