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重生以后已经好了,至少前几日对着徐贡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没想到临到关头又犯病起来。
今日这嫖资,恐怕得白费了。
小倌石化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对他来说恐怕是职业侮辱。
“抱歉。”
她起身,推开发愣的小倌,捂着嘴跑走。
蹬蹬蹬一路跑到楼外,蒋淑宜扶着朱红的柱子,拍着胸口干呕。
银翘追上来,关切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进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蒋淑宜呕红了眼,撩开帏帽,缓缓摇头:“我没事,回去吧。”
“客官别走啊,先说好,走了钱我可不退。”
听见喊话,蒋淑宜赶紧把帏帽的纱放下,仰头去看。
小倌站在红纸灯笼下,倚着阑槛,手里拿着一张帕子挥舞,她眼尖瞧见那是她落下的。
帕子不打紧,没名没姓。
钱也不打紧。
她迅速转身,一手扶住帏帽,一手扯着银翘。
快跑。
崔嘉琅看着两主仆挤开人流,落荒而逃,轻笑一声,拿起绢帕放在鼻尖。
帕子没有俗气的脂粉气,只有浅尝辄止的花香,就跟她身上的一样。
食指摩挲在帕角,这里绣了个雀儿——
神情恹恹的,笼中雀。
蒋淑宜带着银翘回去,闷闷不乐。
眼下旁人她都碰不得,终是绕不开徐清樵。
银翘知她心忧,开解道:“姑娘不必烦心徐贡生知道您的身份,其实只要您不说我不说,便没人说出去。宁国公那里一个月约摸来一到两次,也不同旁人交谈什么,想藏住还是能藏住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