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正坐在院中的紫藤架下同他的爹娘共进早膳,闻言咬着勺子打量许久,右手的小拳头猛地往左手里一敲,恍然大悟道:“那是东华哥哥的外衣嘛!”
他爹夜华君提着竹筷的右手顿了顿,挑眉道:“我小的时候,唤东华一声叔叔。”
团子张大嘴,又合上,垂着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着算辈分去了。
凤九愣在那儿,看了看手中的紫袍,又踏出门槛仰头去望殿门上头书的是不是“庆云殿”三个字,又将目光转回团子身上,结巴着道:“怎、怎么回事?”
白浅正帮团子盛第二碗粥,闻言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昨夜你喝醉了,东华他做好事将你送回庆云殿,但你醉得狠了,握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又叫不醒,他没法只好将外衫脱下来留在这儿。”
凤九想了想,开明地道:“他约莫就是个顺便,不是说不清的事,也还好,无损我的清誉,也无损他的清誉。”
白浅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沉吟道:“不过,你也晓得,东华不能留宿在庆云殿,外衫脱给了你,他也不太方便,再则庆云殿中也没甚他可穿的衣物,团子便来我这里借夜华的了。”
凤九点头道:“这也是没错的。”说着就要过来一同用膳。
白浅咳了一声,续道:“我……睡得深了些,团子在院子里,嚷的声儿略有些大,怕是整个洗梧宫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