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王子和杰拉尔丁上校我似乎已都看见过了;那天夜里,在布列尔舞厅,我甚至还听到过他们谈天来着。”
“这是很可能的;因为那个王子很欢喜和各界人士交游。”医生回答说。“一到伦敦,”他紧接着说,“你的工作就可算完毕了。在这封我给你的厚一点的信封中的信,我不敢写收信人的名字;但是在另一封信中,你可以找到那座房子的门牌,你必须把你这个箱子带到那座房子里,到那儿就会有人把它从你手里取走,那时你就没有麻烦了。”
“呀!”赛拉斯说,“我是非常愿意相信你的;但是这又如何可能呢?你为我打开了一幅光明的远景,但是,我问你,我心里能接受这样一种渺茫的解决方法吗?再做做好事,把你的意思对我说得更明白点吧。”
医生的神气显得很痛苦。
“孩子,”他回答说,“你不知道,你对我要求的是一件多么为难的事。但也没有关系。我的脸皮已经老惯了;而且,在我对你帮了这么大的忙之后,如果在这一点上拒绝你的话,也有些不近情理。你要知道,我在这里的样儿是那么安静斯文——俭朴、孤独、埋头用功——但当我年轻的时候,我在伦敦的一些最狡猾最危险的人物中间却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我在外表上是一个受人敬重的人,我的真正的力量却存在于最秘密的、可怕的和罪恶的关系中。我现在写信给他,叫他解除你的困难的这个人,当时也是听我指挥的。他们都是些不同国籍的机灵鬼,全是由一项可怕的誓言团结起来的,大家为同一目的而工作;这个社团的职业是杀人;我现在和你在谈话,表面上看去我是老老实实的,实际上我却是这伙杀人不眨眼的伙伴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