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门,估计还没有走出50米远,我就听到一个严厉的声音在背后喝道:“奥塔维奥,你一个人要去哪里?”我惊愕地回过头,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神甫,正瞪大着眼睛怒视着我。
“对不起,您好像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奥塔维奥。”我温和地解释道,并冲他欠了欠身。
神甫从头到脚地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开膛破肚的肥猪,在等他下定价。他终于开口了:“哦,实在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您请慢走。”
我听后本想表示一下我的宽容,但是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就已经闪进了大门。不过也没关系,和一个即将当主教的人长得像,也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告别了阿尔多布兰迪侯爵夫人,我决定去找罗马的一位画家朋友叙叙旧,虽然侯爵夫人警告过我,要远离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但是说实话,虽然刚才聊了很多,可一出门,就很难回忆起那些自以为是的忠告了。
(二)
坐在朋友那弥漫着橄榄油气味的小屋里,我们聊起了阿尔多布兰迪侯爵夫人。我那朋友饶有趣味地跟我讲起侯爵夫人的种种,我过滤掉其中不少污秽的语言,大概理出了这样的信息。
曾经致力于虏获男人的阿尔多布兰迪侯爵夫人,现在已经皈依了宗教,这个转变绝大部分归功于她的年纪。而她的两个儿子,一个不学无术,无所事事,一个软弱无能,逆来顺受。奥塔维奥正是朋友口中的懦夫、蠢材。他现在基本上没有人身自由,因为一个神甫受了侯爵夫人的指示,每天如影子一样跟在奥塔维奥的屁股后面。阿尔多布兰迪夫人美其名曰地将之称为培养,实则是一种监视,她害怕自己的儿子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