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依依假装恼她说:“你下回发誓的时候,能不能换句台词?”
曾鲤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等电话挂掉了,曾鲤一个人留在夜色中,才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处境来。
她走到保安亭那里,问那位保安:“大爷,你知道还有车上山吗?”
那人原本在椅子上看着电视,烘着电暖炉,听到声音抬头说:“缆车和客车早收班了。刚才不是还有好多私家车在这里拉客吗?你去那边街上问问。”
“哦。”
“不过,现在晚了,好多人都不跑山路了,你要费点事啊。”
“哦,谢谢。”
“怎么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才想起来要上去,早干吗去了?”大爷嘀咕了一句。
曾鲤笑了笑,没答话,朝着他指的那条街走去。
结果,她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连她去哪儿都没问,人家就说自己是下班回家的不载客。对面一个开私车拉活的司机大声说:“大姐,你去哪儿?我载你!价钱好商量。咱们乡下地方怎么会有出租车,人家都是回家的。”
曾鲤不敢上车,甚至不敢答话,只敢朝前走。那辆车缓缓地开着,跟了她一会儿,见她意志坚定便又招揽别的生意去了。曾鲤继续在路边张望着出租车。哪知,果然和刚才那个胖司机说的一样,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打到正规出租车。
天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