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可能再和我在一起了。
江非寒听出了她的潜台词。
她是真的喜欢过他,也是真的不会再喜欢他。
然而江非寒低下头笑了笑,再抬头看着白一的时候,眼神却有点儿嘲讽,不知道是对白一的,还是对自己的?
“白一,你说我喜欢的不是你。可是,你以前喜欢的,也未必就是江非寒。”
“这样也好。”他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至少这样,我也不用总是害怕。不用总觉得,自己对于你来说,是个谎言。”
白一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江非寒仿佛得到了解脱。
他早就认识沈骆迟。
从小,沈骆迟和他似乎就是天生的对手。在沈骆迟发生某次意外以前,他的钢琴才华从未受到世人瞩目。如果说他是“既生瑜,何生亮”的瑜,沈骆迟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亮。
然而,年少的沈骆迟出了意外。
江非寒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但他清楚的是,他并不满足。因为他并没有堂堂正正地赢过沈骆迟,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这种胜利。
可沈骆迟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他,沈骆迟只是平静地挣扎着,又平静地放弃了。
他看着沈骆迟成了一名棋手。
江非寒的琴越弹越好,成绩优秀、家境优渥,几乎无所不能。而沈骆迟逐渐隐藏了自己,变得孤傲且古怪。他们走向了不同的世界,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