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医生说,“这样对你更好些。”
她感觉生命是缠着纱布的伤口,纱布一层层绕下去时旧的死去了新的生长了出来。她抹了抹头上细密的汗珠儿一下子坐起来。
“你倒是小心点儿啊。”医生说,“那么猛地起来,小心晕倒了。”
她笑笑。她的笑容遥远而模糊。
医生扶着她穿好了裤子,又挑起门帘扶着她躺到外面的床上。床上已经有一个女孩了。可乔红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需要这半张床平息她的疼痛。不是痛苦而仅仅是疼痛。
尉少安过来看她。“怎么样?”他温柔地问。
她勉强笑着说没事儿,奇怪地想,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爱最后可以落实到物质——孩子上?也难怪,爱情本身就是物质的。
“医生开的药都取过了。益母草还有消炎药。”他小心地问,“现在回去吗?”
她说不行,要再歇一会儿。
他看出虚弱还紧附在她身上,他为她掖掖被子,出去重新坐回到外面的条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