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时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一层薄汗。
“又不舒服了?”他问。
他的手温热干燥,额上的皮肤敏感到感觉得到他修长匀称的手指,还有指尖细小的伤痕。
方迟睁开眼,正看见他笔挺衣领之上的喉结,浑身又是一阵抽紧,难忍的痛苦。她伸手推他:
“你离我远点。”
谢微时一愣,看了她一会,退出了她的房间。
过了许久,方迟才觉得好受了些。扶着墙走到书房,见谢微时正在里面,拿了她的虚拟现实眼镜,用他带过来的电脑调试。他用的是一个叫“atom”牌子的电脑,目前市面上少见,方迟只知道是一款发烧友级别的顶配电脑,有着出色的安全性能,一些大国的军事部门和反恐部队采购的都是这个品牌的电脑。
“谢微时?”
“嗯?”
“我刚才……”
“有性冲动了是吗?”
“……”方迟一口气憋在了喉咙里,之前准备好的道歉瞬间黑化成诅咒。
“冰裂造成的正常反应吧。”他语气平淡地说着。
算了,大约在他们学过医的人眼里,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专业术语罢了。方迟这样安慰自己,就像她也听心毅叔很镇定地说过“出虚恭”一样。
她见谢微时把一个小u盘插上了虚拟现实眼镜,不由得问道:“你做什么?”
“看冰裂。”谢微时简洁地答道。
冰裂的种子很小,否则也不可能通过存储容量有限的U盘在离线状态下传播。